这一年以来,他见过太多次明琬朝他飞奔而来的身影:他不小心跌倒时,坠入藕池中时,遇刺时,还有每一次闷声不吭晚归时……明琬总是不管不顾地迎向他,发丝和裙裾飞扬,耀眼无双。
他以为不论自己走得多块,明琬总是会追上来的,却不曾想蓦然回首,等到的是她离去的背影。
他慌了,却以仇恨掩饰内心的慌乱。他以为只要够凶狠、够不在乎,就没有什么能伤到他。
明琬没能伤到他,但他伤透了明琬。
“你可以留下来。”闻致忽然对青杏道。
青杏一怔,越发气愤,红着眼道:“我为何要留下,侍奉一个害惨了小姐的仇人?”
一旁的芍药胆战心惊,悄悄拉了拉青杏的衣袖,让她莫再刺激几近疯魔的世子。
但闻致并未露出生气的神色,只是沉默着,眼睫落下一圈悲伤的阴翳。他道:“你既是恨我,便更应该留下,替她看看……我过得是怎样的日子。”
青杏简直不敢相信,这竟是“病罗刹”说出来的话。
一时无言,愣愣望着他推动轮椅迟缓离去。
那天,小花拦住了坚持要离府回蜀川的青杏。
“嫂子走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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