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着一根尖刺,时时刻刻提醒她:这样不对等的感情要延续一辈子,是件多么可悲的事。
她很难受,为何闻致不可以对她好一点呢?
可若是厌恶,为何不直接休弃,而是将她圈在府中,给她一点希望,又再亲手掐灭她的希望?
“不必了,我有手,我自己来。”明琬夺过碗,自己胡乱夹了些菜,也没看清楚是什么,直往嘴中塞。
“从明日起,你不必去太医署了。”闻致忽然道。
明琬嘴里的饭菜还没有咽下,不可置信地看他:“你说甚?不对,你如何知道我去了太医署?”
“不重要。你只需知道,明日起不必去太医署,近来……”
“我要去。”
她少见的执拗,不似先前好哄,闻致盯着她,强硬道:“明琬,你听话。”
明琬觉得自己噎得慌,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将杯盏顿在桌上问:“如果,我一定要去呢?”
“我说了,不许去。”大概觉得自己的态度太过霸道,闻致又放缓了声音,别开视线道,“你不是,要给我治腿的吗?”
他竟是搬出了这个理由!
当初将她拒之门外的情景,他忘了吗?
明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