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和爷爷奶奶有任何隔阂。
“怨我们。从小就怨。”
明当当低头不出声。
奶奶抚摸过琴键,笑喃,“不过他现在活出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人生,对我们曾经的阻挠,应该有所遗忘吧。”
明当当安慰,“是,他现在很完整。”
奶奶笑,“当当,你怎么就不好奇,全家为什么阻止他呢?”
“大概有你们的立场,每个人立场不同,出发点就不同。”
“你不怪我们?”
明当当摇头,为难道:“我管不着呀。反正有个度就行。”
她认为爷爷奶奶固然有错,甚至曾经将时郁发配鲁港,但毕竟没真正对他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相反,她觉得石夏年更过分一点。
也许在哥哥还是小孩的时候,他过得是和她幼时一模一样的人生,只不过她幸运,碰见了时郁,而他自己却拯救不了自己,慢慢长大,慢慢与痛苦共存,痛着痛着就变成骨子里一种无声存在,他不说,无人知晓。
明当当忽然想,也许那种痛苦,现在还在哥哥身上呢?
但这种想法太恐怖了,她想过后就晃晃脑袋,觉得自己多虑,晃出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