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如是说。
过了会,她眼里水光浅浅,“顾炎生,等你好了,我们就一起去趟清城吧,看看张惠阿姨他们,顺便去趟一中。”他们是成年人,有些话无需挑明,点到为止即可。
顾炎生从小就觉得自己不是个幸运的人,四分之三的生活被难过痛苦占据。
如今人生过了快一半,幸得和喜欢的人再见,眼下却被告知随时可能去世。
但这会觉察得到温蕴之对他的心意后,被生活戏耍捉弄的抑郁无奈褪去了一大半。
他声音沙哑干涩:“我不做没把握的事。”言下之意,他是死是活都不知,不能承诺和她一起去清城。
隔着厚厚的手套,温蕴之握紧他的双手:“你为我破个例不行吗?”
她目光恳求期盼,顾炎生心脏酸软的厉害。几不可察地点头:“好。”
温蕴之破涕为笑,坚定地说:“你一定会好的。”她会照顾好他,且时刻为他祈祷。
顾炎生目露浅浅的笑意。眼睛虽在发涩,但他心是暖的,暖到让他想起那个午后的栀子花香。
\\
温蕴之连续照顾了顾炎生三天。后者病情恶化,发生室颤的那日,她心慌交集地守在手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