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只匣子是在何日,何时,是什么客人留下的?”蔺言清了清嗓子继续问话。
“回大人的话,这是四月初二晚上,小店二楼雅间最后一间的客人留下的。”
“可有人证?”
“回大人的话,小人正是四月初二那天,侍奉那间雅间的伙计。”掌柜身边的伙计上前半步,恭敬叩首。
“当日的客人,现在可在堂上?”
那伙计马上指认了贾政:“其中之一,正是荣国府的贾政贾二爷。”
“将当日的情形细细道来。”蔺言拖长了声音指令。
“是,大人。”
于是那伙计便讲了贾政如何到来,独自一人在雅间里饮了很长时间的茶水,后来又有礼部高仕达大人前来,找到这处雅间,两人单独交谈。伙计在门外,只依稀听见几句诸如“夏大人赏识”“国家股肱栋梁之才”“万万不可收你一文”“否则有理也说不清”之类的话。
随即那伙计又讲到高仕达离开,贾政独自在雅间里坐了良久,忽然起身,大笑三声,言道:“这样得来的功名,岂真的是我贾政所想所愿?若真如此,我和那些平日所唾弃鄙夷之人又有何差别……”
贾政听见旁人复述他当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