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如每天想着这件事,学习也学不进去。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痛痛快快地“死”,总比慢吞吞地割肉强吧。
那晚她在某封信上找到他留下的座机号码,反复练习对话后,终于拨通那一串数字。
当“喂”的声音响起时,她认出那是他,然后她退缩了,没有练习时的雄赳赳,气昂昂。
“喂?”
“是......兰如吗?”
温煦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一如既往的好听。
“是我。”
那头低笑了声,“我很早就想给你打电话了,对不起,让女孩子先主动了。”
他云淡风轻地说着温柔的话语,兰如的脸不争气地红透了,“没......没有,就是......就想问问你最近怎么样。”
沉默了会,他说:“我生病了,过不久要动个手术。”
他说得很平静,她的心久久不宁。
兰如拿开话筒,深深呼了口气,“没事的,做了手术不就好了吗?”
“嗯。”
听出他有些低落,她说:“我从高一就学了画画,我给你画一本画册好吗?然后......然后高三的时候,我们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