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跟着的是密密的语数英作业。刚刚三个课代表还在为黑板上各自的“领地”吵得不可开交。
桌子搬走,生了一片空荡荡。
像是光滑皮肉上被硬生生剐去的一块。
后面的学生依序往前推进一个位置。
离开的空虚存在,很快就被填满。丢到了再也看不见的地方。
我一直没有转过头。人的惯性是一种凌驾于人本身的东西,像是身体里生的良性肿瘤。或许可怕,但不必太担心。
可是,也需要要小心。
我只是无法想要,如果一转过去,看到的不是那张熟悉的脸,我的情绪和面部表情,会不会失去我的控制。
暑假两个月相安无事。
除了学校布置的实践任务,我大多数都宅在家里。张梦洁被她妈押着报了钢琴班和数学补习班。她每次打电话来,第一句就是:储悦,我不想活了。你来取了我这条狗命吧 。
我哈哈笑着,糊弄过去。约着下一次见面的时间,却总也没有成行过。
张放放则比较偏向于我的养生疗法,她爸妈都要上班没功夫照顾她,将她打包送去了奶奶家。
斗地主,钓龙虾,采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