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到了久违的陈染之。隔着重重的人群,我看见他站在高高突出的主席台上。随风飘荡的五星红旗无言地立在他的身侧。
九月的风刮过,吹起他垂在额前的碎发。那一瞬,我的心冒出点不切实际的念头,我有点担心他会被这阵风带走。白色校服下的,他的身影实在单薄,如纸。
他需要一根旗杆,撑着他。
“秋风送爽,丹桂飘香……。”
他的声音,流经话筒,经加工放大后,钻进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
三年级的陈染之,嗓音中的稚嫩已渐渐被少年的清朗所取代。他眼皮微垂,认真的念着手里的稿子,没有一丝的慌乱。
没有一丝的慌乱,就像那个夜晚的他。
警车,救护车。迷乱的灯光和尖锐的鸣笛声交织成荷花小区的的一个不眠之夜。
羊毛衫阿姨雪白着一张脸被抬上救护车的样子,我毕生难忘。
“妈妈妈妈,阿姨是死了吗?”我惊恐地拉着陈兰的衣角。
“储悦,你闭嘴。”原本坐在路沿上一动不动的陈染之像是一只捕猎的猎豹般,扑向自己的猎物,扑向我。他的手指恶狠狠地直戳到我鼻尖上。
“陈染之!”陈兰手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