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情魔一族做事,素来不择手段,即使离开,即使控制不了心口的恶念。
他随手拉一人,也要将他一并拉入深渊。
旌寰把玩着净房木门上的铜环笑的意味深长。
裴子渊将他逼到如此地步,他此番也不过是小小的算计他一把。
在这漠北之地待了整一月有余,他隐藏在暗处的影卫,将长帝卿自流放后一举一动,皆调查了彻底。
他既然能掩了住京中耳目,在漠北做手脚,北环县必是有他的人。
而这明面上的探子,便呼之欲出—北环县县令嫡次女。
裴元绍动了他在漠北大军中的钉子。走之前,他也拔掉他几根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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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一过,天色便黑的早了些。
柳长宁去了趟山下,找到村正,塞了一两银子,托她重新为光景找个庄户人家寄住。
做完此事儿,返回家中,天色便彻底黑了下来。
正堂那张破旧的方桌上摆满了饭菜。
旌寰规矩的坐在一边的杌子上,翘首等待。
见她推门而入,远远的冲着她招呼道:“女君可算回来了,倘若再晚些,饭菜便要冷了”
柳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