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还多少肯把朕当作‘六哥’……”
沈湛平平静静道:“臣与陛下,都已不是挥舞拳头的几岁顽童了。”
皇帝点头轻叹,“是,大了,长大了,都懂了情,只可惜,朕懂得晚,命也没有你好,从前百般顾忌不敢要人,昨夜终于下定决心要她,母后就连夜赶来,迫朕昭告天下,而今日一早,青州探报就已送来。”
他看着沈湛眸中隐亮的期待道:“纵使朕之前一千一万个不信,可她真是辜先生的女儿,此事,千真万确。”
白鹤飘飘而举,清亮的鹤鸣,回响在观鹤台上空,皇帝手搂着沈湛的肩臂,如同少年毫无嫌隙时,带着他看向天上翩然并飞的白鹤,“白鹤雌雄相随,情笃至深,不染俗尘,就像是你们夫妇,朕从前看你们看得眼热,心生羡慕,又成执念,愈发疯魔,做下不可挽回之事,试图强求,可命运如此,朕虽为天子,但再怎么强求,也没有这个命……”
皇帝怅然的眸光,自雪白鹤影处,轻轻垂落在临风而立的妃色清影上,轻道:“朕,认命了。”
自武安侯与楚国夫人来到观鹤台后,圣上命所有侍从退下,赵东林人等在台下,悬着一颗心,忐忑不安地煎熬了数个时辰,生怕上面有个好歹,甚至出个人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