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慌乱看在眼里,“不急,反正三日后我们还会来,大师不妨再想想。”
从那间污浊的屋子出来,他们都深深地呼了口气,将胸中的浊气一扫而尽。这才发现天不知何时阴了下来,冷风呼号着,看来是要下雨了。
他们当即便往回走,紧赶慢赶还是在半道上遭了雨,雨势不小,山路上很快便泥泞不堪。裴川脱下大氅披在崔琰头顶,她推辞了几次,不料他却出乎意料地坚持,“你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子很弱吗?”最后,他急道。
她不再做声,扭头便走。
走了不多久,雨势依旧没有变小的样子,头顶还传来了隆隆的雷声。裴川眼见着前面崔琰从鞋到裙角都湿了,便四处张望,恰看到不远处有一低矮的屋子,看样子像是当地的土地庙,就拉着她进去躲雨。
土地庙里供着一尊神像,神像前一个不大不小的香炉,香炉里香火还旺着。裴川从屋角拖出一捆干柴,借着香炉里未尽的火燃着了。
火势起来了,崔琰顿觉周身暖起来,只听他道:“你如今体弱,受不得凉,把鞋袜脱了烘烘干。”说完便转身背对着她,打量着这个小小的土地庙。
直到她将鞋袜再穿好,他都一直背身站着,“可以了。”她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