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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危楼这才褪下袍衫,程蕴之帮忙将层叠的棉布揭开,露出的伤处便是他都倒吸一口凉气,眼前一处箭口,伤口本不算要命,可因毒而生的大片青紫腐肿却令人触目惊心。
程蕴之这才知道让薄若幽出去等着是对的,抬眸望了一眼霍危楼,见这幅素来带着城府的面容锋锐冷峭,丝毫不见痛楚,有些恍惚的想起他也不过才二十出头年纪。
去腐清创,止血解毒,小半个时辰内,霍危楼冷汗滂沱,却始终未发一声,程蕴之一边给他上药一边道:“这毒滋生的腐肉要连去七日,等去尽了伤口才开始愈合。”
乌黑药膏贴上血红伤处,刺的霍危楼浑身肌理鼓张,冷汗顺着他下颌滴下来,贴着程蕴之的腕子落在地上,程蕴之叹了口气,又看见霍危楼身上大大小小的旧伤,忍不住道:“侯爷也是血肉之躯,这一身伤若令长公主看见,定是心疼不已。”
长公主疯病多年,又对他颇为厌弃,哪有机会瞧见这一身伤呢?
霍危楼缓了两瞬,“多谢先生。”
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来,薄若幽虽未亲眼看见,却也料到了屋内情形,她一颗心拧成一团,只等到程蕴之在屋内叫她,她这才快步进门去。
进门便见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