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楼已穿好袍衫,只在襟口窥见两寸白棉,程蕴之正收拾医箱,薄若幽便上前帮忙,程蕴之看了一眼她,“侯爷伤重,你留下一个时辰,若血未止住,再回来喊我。”
薄若幽眼含感激,“义父放心,女儿知道。”
程蕴之撇她一眼,提着医箱走了。
屋子里血腥味浓重,薄若幽打开窗户才又回到霍危楼身边,他适才失血过多,脸唇皆白,容色更显病态,却要拉薄若幽入怀,叹气道:“程先生的话我听明白了,只许你留一个时辰。”
他语气故作无奈,薄若幽却只去看那片刻便又渗血的伤处,“侯爷痛不痛?”
一定是痛的,可霍危楼扯了扯唇,“比不得你掐我来的痛。”
薄若幽正觉喉头发紧,却被他此言惹得哭笑不得,然而笑意也只有一瞬,她看着他的伤,又看了看这空落落的屋子,眼底漫起心疼之色。
霍危楼揽住她,“这是最后一遭了,往后再不会受这样重的伤,也不会叫你这样担忧。”
薄若幽拧眉望着他,似不能尽信,他便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重重的吻住,“本侯一言九鼎。”
他面上血色全无,只眉眼不改威慑,瞳底浮着深重情愫,令薄若幽不由自主的抬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