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天刚亮便醒来,她还念着昨夜审问未完,本想等霍危楼醒来便可再缕缕昨夜所得,可等她出了门,却见霍危楼房门紧闭,似还未醒。
她放轻了脚步,去程蕴之门外问了一声,见程蕴之已起身,便想去楼下给程蕴之拿早膳来,可没等她走几步,却忽而听见底下楼台之上似有动静,她连忙朝东侧楼台看去,这一看,立刻便看到霍危楼着一身墨色华袍,正在楼台上舞剑。
薄若幽不由停下了脚步。
楼台阔达,霍危楼手持三尺青锋,身法敏捷矫健,凌厉似鹰隼,剑势行云流水,若惊鸿游龙,离得这般远,薄若幽仿佛也能感受到剑风之利。
清晨天光微曦,整艘楼船皆是安静清寂,霍危楼不知从何时开始舞的,他每一剑都从容利落,气势可斩风破浪,亦有一种令人赏心悦目的,属于男子的桀骜悍狠之气自他身上流泻而出,竟引的薄若幽移不开眼。
楼船已行的很慢,整个二楼为绣衣使把守,楼台处便只霍危楼一人,他墨袍迎风而起,在这平江水阔之间,又生出几分超然外物的洒脱之感,仿佛目下无尘的侠客,以山水为剑气,以日月做心魂,欲将满腔意气挥泼在天地之间。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霍危楼。
不知过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