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痕迹,苏水湄免不了想起陆不言那个魔鬼。
有些怕呢。
小娘子在原地踌躇半刻,终于是一鼓作气,走到了陆不言的屋子前,却在只堪堪看到屋内一片男人的衣角时,下意识蹲下了身。
还是有些怕呢。
小娘子啃咬着指头蹲在窗下,听到屋内在说话。
“老大,上头怎么又往咱们锦衣卫塞了这么多酒囊饭袋进来,您也不去管管圣人。”
被圣人赐入锦衣卫来挂份闲差的都是些功勋后辈,皇族子弟,得罪不起。最典型的就比如南镇抚司那位成日间赌博的宰相之子。
陆不言撩袍坐在郑敢心身边,随手将绣春刀置于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然后冷声道:“我管得着圣人?”
郑敢心立刻便道:“您可是圣人的奶哥哥,这长兄如父……”
“闭嘴。”陆不言横眼看向郑敢心,眸色锋利如刃,刀子一般刮过去,“下次再说这种话,我割了你舌头。”
郑敢心立刻伸手捂嘴,然后嗡嗡道:“对了,前日里圣人火急火燎的叫您过去干什么?”
陆不言屈起双指,叩了叩桌面,眉头微蹙,面色冷凝,“有事。”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