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来发言,用抖得好笑的声音,力所能及答完每个问题;
再后来,课后围着教授问东问西的身影里,也多了一个怯生生背影。
他不得不承认,唯有那种时候,她几乎是整个人都发着光的。
在彼时的爱大文学院里,大概也没有人不喜欢她:教授们欣赏她的好学,同学们感谢她的不吝分享,连她们宿舍区隔壁那些不怀好意(他认为的)的男同学,也都拼命一个劲往她那栋楼去凑,只为了蹭一顿香飘十里的中餐。
大概只有他对那样的她越看越讨厌吧。
甚至越看越怀疑:难道真的是我让你不快乐吗?是我让你变得黯淡无光吗?
他一直以为自己曾拯救了她的人生。
也一直以为,无论是恩情还是爱情,她理应永远忘不了他,分别只是一时的矛盾,总有一天会解决。
然而就在那滞留爱丁堡接近半年的某一天里,他才好像忽然明白:也许她真的,经由那些他看来不过是随口一提的文字,并不伤人的忽视,在某一天,把她对他的爱杀死了。
爱的消亡,原来是从来不给人提示的。
或许只是一句话,或许只是一个岔路口的选择。
正如很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