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的种种缺点都能被修饰,他的一切不美好都成为美好,而当她不再怀揣着那样诚恳爱意的时候,一切掩人耳目的魔法都瞬间消失:
任性就是任性,不是故意引你注目的讨喜。
自我中心就是自我中心,不是可爱的幼稚或令人心动的偏袒心情。
从两个月前,她意外发现蒋成藏在读书时他那间公寓的卧室衣柜里、布满灰尘的日记本那天起,她突然明白了这一切。
眼前的泛黄纸页,讥诮字眼。
字字句句都很有蒋成的风格,伤人而不自知。充斥着他骨子里根除不去、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轻蔑——
“阿沅,药箱是不是换地方放了?”
屋外却忽而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喊。
他咕咕哝哝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到里间。
很显然,他并不熟悉家里的各种摆设,找个药箱也翻箱倒柜。却也因此阴差阳错打断她回忆,舒沅不得不分神回答他:“在楼下吧,我好像放在瑜伽室旁边的大柜子里了。”
但说归说,她对他的搜索能力还是没有信心。刚要直接跟上去,结果还没转过身,胃里忽然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翻涌,又逼得她猛然扭头。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