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还容我在山上养伤,这笔账实在是清得不能再清了。”
她这样说罢,方旧酩终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来:“姑娘深明大义,实在叫方某敬佩。”
他从袖里取了一块木牌出来,递给安知灵:“再几日就是九宗春试,姑娘难得在山上,不妨也去凑凑热闹。”
安知灵低头望了眼他手上的木牌,警惕道:“方公子这又是何意?”
方旧酩悠悠道:“姑娘就当那日渡江的船钱吧。”
“公子忘性大,那日渡江的船钱已经给过了。”
“去的船钱给了,来的却还没结。”
安知灵一愣:“这牌子是谁的?”
方旧酩依旧伸着手,但笑不语。
安知灵过了半晌才像回过味来,不由点了点头:“哦,是这么个意思……”她自嘲着扯了扯嘴角,笑意却未达眼底,但还是伸手将那牌子接了过来。既是两清的事情,倒是省了句谢。
方旧酩站在门槛里头,目送她走远了,才回身往楼上走。
临窗的桌旁坐着个黑衣的男人,低头不知瞧着窗外什么。待听见方旧酩回来的动静,才缓缓转过了头。
方旧酩像是了了一桩心事,步子也松快了许多,闲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