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职尽责地去探那个少年的鼻息,一如这些年做这个大内总管一般刻板忠心,心绪却恍恍惚惚之间飞得老远。
当差二十年,他这个老太监,就是这般奉命送走了无数人。
一起长大的兄弟曹双喜,下场凄惨的废太子,还有那个叫杨令仪的兵部侍郎……
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多到他一时之间都想不起那些人的名字。
平静的,痛快的,挣扎的,不甘的……
形形色色,诸般可悲。
也不知何日,这一杯鸩酒,便落在了他的头上……
老太监推开殿门,踏出偏殿来,扬声宣告:
“传令下去,太子殿下暴病不治,现已薨逝。”
这般石破天惊的消息,当先便传遍了宫城,又顺着那深深的宫墙,飞一般得传遍了整个燕京。
当日黄昏时分,便有嘉元帝连下三道旨意通召全国,给早逝的大儿子定了安平二字为谥,以太子之礼厚葬。
同时责令京郊百里之内带孝百日,取消今春本该早早提上日程的科举取士。
消息一经传出,自然是举国哗然。
安平太子未及加冠便早早逝去,自然可叹,只是这开恩科一事,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