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消消气好不好?”
他再也不敢了……
听着素来端方自持的丈夫,声音越来越底气不足,简祯再也绷不住自己满脸的怒气,笑骂他一句:
“傻子。”
此前运筹帷幄,本来还想着你是个有智计的,怎么还做这样的傻事?
去岁三月十五日,他一身血迹,纵马狂奔三十里,与屠刀之下把自己救下。
一载时光里,又时时不敢忘记太子的一箭之仇,亲手把这位天潢贵胄拉下了神坛。
不久前京中更是隐隐有传,那位废太子身上,正是左臂中箭,与一年之前的自己分毫不差。
纵使她不想把这一大快人心之举归入儿女私情的行列,也不得不承认,卫枢待她,极为用心。
“是我不好,一味画地为牢,困住自己,也困住别人。”她垂眸感慨,眼中带雾。
“父亲病亡之后,我便一人立朝,知晓一个人孤零零的滋味。”
“阿祯愿意赠予我一份归家暖意,我也愿日日在佛前恳求,能与你执手到老。”
两人的十指相扣之处,好似聚了一团暖火一般,渐渐热起来,温度发烫。
那枚迎枕被卫侯爷无情地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