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因为出身被亲生儿子逼死。
如今这世间不仅无一人为她发声,就连她的血脉至亲----亲生哥哥,也一心只想着粉饰太平,毫无哀色。
开枝散叶,家族荣光,那冠冕堂皇的话,好似愚昧的宗族里强迫寡妇立下的贞节牌坊一般令人作呕。
“本官来寻你,本来是有事相商,如今看来大可不必。”他满是讽刺地开口,挥开站在身前挡路的萧乘风,大步离开。
独留那个饱食终日的忠平伯站在原地,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
此后三日,杨令仪每日神色匆匆,依次拜访了至亲好友的家族,既是最后告别,亦是交代后事。
直到安顿好府上的父母妻儿,暗中为他们置换好身份并留足银钱。再三确认他们的余生有了保障之后,他在一个雨夜悄然敲开了平宁侯府的大门,与卫枢密谈。
雨打芭蕉声滴滴答答毫不停歇,醒事堂的烛火被雨中狂风吹得明灭不定,映衬地堂下杨令仪的脸一片寂寥。
远道而来的他,一身官服湿迹斑斑,平日修剪整齐的一把美髯沾了水。显得有些狼狈。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他终于起身,一派决然地对卫侯爷说出了心头打转许久的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