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追究,你自个儿把太子宝印交上来。查案期间,便给朕在东宫里老实待着,若是与你无关,朕自会还你,但如果真是你,那就先担心一下朕会不会大义灭亲罢。”
“是。儿臣遵旨。”他擦擦自己脸上挤出的几滴泪,狭长的凤眸里闪烁着莫名的神色,低声应是。
嘉元帝再次命人引燃炉鼎,照着自己琢磨出来的方子投掷药草,又一心一意地练起丹来。
那身飘逸的素纱道袍被遇火膨胀的空气吹得飞扬起来,倒真有些仙风道骨之态。他全神贯注地盯着炉内景象,抽空对贺之年挥一挥手:“跪安吧。”
“儿臣告退。”贺之年脸上并无躲过一劫的轻松,恭恭敬敬地行礼告退之后,他咬着牙回到了东宫。
曹双喜见着主子一身狼狈地回来,顿时心道不好,急急忙忙向前迎他,关切地问道:“殿下?”
贺之年难得没有发脾气,因为他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三司会审的那帮老头子不是吃素的,更有一个让他完全摸不透的平宁侯,不慌不忙地为他支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如果自己没有赶在他们之前处理好三百万两白银,那才真的是被逼入了死穴。
杨令仪如今立场不明,他自是不敢再把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