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界儿,可净出活阎王。散了散了……”
……
卫枢抬手丢了缰绳给衙门前的差役,独身一人踏上了七级石阶,屈指叩响了大理寺的铁铸漆门。
不一会儿便有个绿袍小官,弓着身子开了半扇门,见着卫枢一脸血煞,眸光沉沉,当即越发的谨小慎微:“侯爷,您来此地何事?”
卫枢不答,绷着脸推开了他,一路冲进正堂,提起手中尚存余温的狰狞人头,一把按在正在喝茶的太子跟前。
这头颅泛着青白,一脸的络腮胡子,分明是那差点射杀简祯的黑衣首领。
那首领被怒意冲天的卫枢一剑枭首,脖子上留了碗口大的疤,带着拉拉扯扯的血肉,一下子溅了太子一脸。
贺之年不可置信地放下的茶盅,蹭得一声起身,脱开那血淋淋的物事,脸色发白:“卫大人,你这是以下犯上,罪不容诛!”
卫枢不语,一剑挑开太子拔刀上前的护卫,声音冰冷刺骨:“殿下,无论是谁,在臣跟前做错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一旁假意观望的简大人见着形势剑拔弩张,一触即发,这才捻着胡须,慢吞吞上来打圆场:“仲道,不可对殿下无礼。”
一旁的太子气得两颊都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