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枢松了一口气,急急地催促韩大夫。
“那长箭射得极深,深至骨髓。此后,夫人的肩头怕是会落下病根,还须精心养护。”
卫枢握紧了拳,眸中的血丝再次充斥了双目。他闭了闭眼,声音里是被竭力克制的汹涌怒火:“劳先生开药,请务必尽力,不惜一切代价。”
“那是自然。”韩大夫一句话还没说完,惊诧地看着侯爷飞身上马,匆匆而去。
那匹黄膘骏马于天安长街之上四蹄飞扬,惊得两侧行人纷纷避退,胆子大的抬头去看,差点吓软了腿。
马上的朱服官员一身戾气,绷紧的下颌显出锋锐的弧度,最让人震惊的是,他一手扯了缰绳纵马,一手竟提着一个尚未瞑目的头颅。那头颅上的血迹还未干透,红红白白的物事淅淅沥沥地滴落在长街上,让人久久不敢靠近。
直到这位煞神进了大理寺的官衙,后方的人群这才小心翼翼地议论起来:
“这是什么人?闹市纵马不说,竟还提了个血淋淋的人头!”
“没瞧见那位官爷穿着正三品往上的赤色官服吗,你连这种舌根子也敢嚼?”
“人都进了大理寺,还不明白吗?多半是穷凶极恶之人认罪伏法。大理寺专司重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