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山贼的寨子都给平了,还能有什么隐情?做了贼匪的人,哪有什么人情可论…”
一个瓷瓶直面飞来,大老爷忙闪躲,却还是碰着了额角,剧痛之下拿手去捂,粘稠鲜血流了满手,哗啦啦巨响,瓷瓶碎了一地,十分惨烈。
“没有??你以为是谁来问你?!!我敢来问你,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晓,随你…”
又气又痛又悔,周为礼说到一半,便剧烈地咳嗽起来,可还是瞪大了眼睛,指头绷紧,颤着指向他,额上青筋迸出,眼球鼓涨,十分骇人。
怕老子气死在这,大老爷也管不得自己伤势,扑上来抱住周为礼的腿,哭喊道:“儿子也是一时糊涂,既是此事已经揭过了…”
“揭过?”周为礼连踹几脚,都不曾将他蹬出去,停下冷冷问他:“既下了狠手,却又不曾细心查点,给自己留了个破绽,却还甚事不知,你敢想着揭过?”
“破绽?”
见大老爷一脸茫然,周为礼恨不得掐死他。
“你□□月便上京来,就不知有人在查探家里动静?”
“谁?”周大老爷终于恐惧起来。
“今年春闱,出了个连中三元的少年状元,只有十七八岁,你不会不知道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