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悟。
徐晏然的信誓旦旦给了她坦白的信心,她破出五两的压箱银,又是备菜,又是备汤。
若不是钟应忱醉酒后爱数落,可醒了又都不记得,还要重新挨过一遍,池小秋是绝不吝于上一坛好酒的。
“你那银箱子又哭了几回?” 近日案子有了眉目,钟应忱心情大好,有了打趣她的心思。
只要钱不宽裕,池小秋就变成了守箱奴,便再三说了做官也有月钱,她仍旧坚定地藏着银箱子,还义正言辞:“你拿出一块,这箱子就少了一块,它便不伤心吗?定得哭上一回。”
她干笑:“好说,好说。”
池小秋的盛情太过,让人不禁疑惑起来。
已相伴走过六个春秋,彼此知之甚深。
在池小秋第三次避过他话头不敢瞧过来时,钟应忱收了笑,轻言细语:“遇着何事了?”
巴望着方才进他肚里的好酒好菜能给自己求得一道护身符,池小秋给他夹了岗尖的菜,才吞吞吐吐将她进了周家之事说出来。
钟应忱捏着筷子,沉默了好一会,竟笑出来。
一阵凉意,从脚后跟直蹿她脑门。
“池小秋,你能耐了?”
钟应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