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的风肉经过了许久的晾晒, 终于到了功成上桌的时候。
从前一年的夏秋时候,池小秋就已经在准备钟应忱走时可以带的菜色。
她从檐下摘下陪了她许久的风肉时,颇有些感叹。
“这是…”高溪午看着那几块肉, 不由咽了咽口水:“给我们带的?”
要不说和钟应忱一块走, 就是这点好呢!
“这头猪是我托人特意喂大的, 斩作七八块,每一块都是用盐来回揉上许多遍的, 整整挂了半年,才晾成这样。”
池小秋抚着这一只丰美的猪后腿, 为了破除些许的不舍之意, 将刀在砧板上一剁,比划了一下,开始片肉。
肉片得很有讲究, 逆着纹理下刀, 且片得要够快,最后平铺在盘中的风肉肥瘦相间, 瘦的是润泽的淡红, 肥的呈现出晶莹的透白,直接摆出来, 就一副画。1高溪午来时从不空手,冬日里池家的新鲜食蔬一般就要多亏了他。池小秋现洗了碧绿碧绿的蒿子杆,下锅炒了一盘风肉。
她做这一顿,本是要跟他们再对一遍这一路上的行程, 结果高溪午和高家新媳妇徐晏然全程吃得头也不抬。
池小秋只得拿着行程图,催问他:“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