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在和荣国公说些什么。一边坐着的谢子风沉默不语, 低着头,自顾自地给伤了的手包扎。
陈南淮一个人坐在木楼梯上, 双腿耷拉下来, 头发蓬乱, 衣裳被人扯烂,脸上挂了伤, 整个人仿佛得了场大病,痴痴呆呆的,盯着自己掌心的一个陈年旧疤看。
发现他进来了, 陈南淮精神一震,立马站起冲过来,问:“陆令容醒了么?”
“没有。”
左良傅摇头, 看了眼陈南淮脸上的伤:“被打了?”
陈南淮咧出个难看的笑,瞅了眼站起、却没走来的谢子风,道:“一开始是我恨他在袖儿跟前乱说,后面他恨我重伤陆令容,就扭打起来。”
左良傅只觉得那些香烛纸钱味儿太冲,他挥挥手,让大福子把这些东西赶紧弄走。
“她,怎样了?”
左良傅拳头握紧,问。
“不好。”
陈南淮头低下,努力将眼泪憋回去,捂着发闷发疼的心口:“血止不住了,人却清醒了很多,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谁都不见。”
脚底一踉跄,陈南淮没站稳,差点跌倒,得亏抓住了木楼梯的扶手,他无声痛哭,良久,手按在左良傅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