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里掏出盒胭脂棉,用水打湿了,一点点给盈袖的唇和面颊上妆,也就一夜的功夫,姑娘就仿佛变了个人似得,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脖子和手背生出些不正常的红斑块。
“哎呀,要么说姑娘底子好呢,稍稍一打扮,又艳绝洛阳了。”
“瞎说。”
盈袖笑笑,主动要了水喝,还吃了两口燕窝糕。
忽然,她看见厚重的垂地帘子被人挑开,左良傅笑着走了进来。
他瞧着精神闪烁,可依旧穿着昨儿那身深紫色直裰,衣裳上有很多细小的刀口。
“今儿感觉怎样了?”
左良傅坐到床边,柔声问。
“好呀。”
盈袖莞尔,如同正常人般,声音清亮有力:“你怎么没换衣裳。”
左良傅的心犹如刀割般疼,他知道她在强撑着。
“这几日多雨,有几个地方闹了洪涝,这不,昨儿你这头刚忙完,就被夜郎西那小子叫去了,别说换衣裳,连饭都没顾上吃。”
说到这儿,左良傅看见床跟前放着的一个食盒,手勾过来,打开盖子,拈了只荷花酥吃。
“方才来的时候,看见陈府的雁秋姨娘了,她过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