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荷欢边说着,边往里头走。
陈南淮压根不敢动,身子压住红蝉,头却扭转过去,朝内间的垂地帘看去,眼里写满了担忧和悲痛。
他看见左良傅猛地站了起来,这男人大步走到个盛了水的铜盆跟前,拧了个湿手巾,迅速将脸上的血污清洗干净,又用水把乱发抹平抹顺,疾步朝里面走去。
陈南淮心里凄楚一片,苦笑了声。
原本应该进去的那个人,是他啊。
……
※
内间
原本虚弱的盈袖听见左良傅也来了,立马来了精神。
她艰难地抬手,把披散的头发顺好,别在耳后,并让荷欢给她多垫了两个枕头,强撑着坐起来,谁知稍微一动,肚子里如针扎般疼,长时间没进食,加上头晕,又恶心又难受。
“大人什么时候来的。”
盈袖小声问。
“刚来。”
荷欢将被子给姑娘掖好。
“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盈袖手覆在脸上,秀眉微皱,看向荷欢:“你带胭脂了没?”
“带了。”
荷欢心里难受,强颜欢笑,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