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绣房,在路过西窗时,他驻足,看着袁夫人的灵位,轻声问了句:
“玉珠,这就是你的报复?”
说罢这话,陈砚松低头离去。
屋里又恢复了安静,雨声在这静谧的夜,显得有些扎耳。
陈南淮痴愣愣地站在原地,盯着地上的纸屑看,心里发闷,一口气憋着,上不来也下不去。
他剜了眼袁氏的灵位,准备去找套干净寝衣换上,谁知刚转身,就看见立柜跟前站着穿着武夫劲装的高大男人,正是吴锋。
这吴锋瞧着有三十多岁,头发随意用灰布扎在脑后,面前垂着两缕白发,脸上遍布深浅不一的伤痕,瞧着有些渗人,但能看得出,原本应该是个英俊的男人,他怀里抱着把刀,静静地盯着地毯上的那朵牡丹,一声不吭。
陈南淮皱眉,颇有些厌烦:“出去,我要睡了。”
“老爷让我护着你。”
吴锋冷冷道,扭头,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床上躺着的美人。
“做什么!”
陈南淮大怒,走过去就扇了吴锋一耳光,将憋闷的火气全都发出来:“她是你配看的?滚!”
吴锋冷笑了声,抱着刀,坐到梳妆台边的方凳上,背对着绣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