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少了个人,登时变得清冷了不少。
炭盆里的焰火即将熄灭,温水里的酒早都冷掉了。
罗汉床上依旧凌乱不堪,被褥上有点点鲜红的血迹,红蝉环抱住自己,仍止不住地哭,她脖子上有个清晰的指痕,瞧着触目精心。
“好啦,别哭了,人都走了。”
陆令容站在门槛,回头,面无表情地白了眼红蝉。
她双臂环抱住,冷笑了声,问:“表哥伤着你了么?”
红蝉摇摇头,越发委屈了。
她的第一次,没有给左大人,竟稀里糊涂给了大爷。
“姑娘,我接下来怎么做呢。”
红蝉将掉落的黑发别在耳后,抽泣着:“瞧大爷那意思,是不打算要我啊。”
“不会的。”
陆令容唇角噙着抹意味深长地笑。
此时,屋檐下的红灯笼被冷风吹得左摇右晃,光正好落在陆令容侧脸,一半黑一半明,将女孩衬地犹如半妖。
“红蝉,我问你,你想不想进陈府。”
陆令容笑着问。
“自然想了。”
红蝉手紧紧地攥住被子,薄唇紧抿住,委屈道:“难不成要我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