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只觉得身子软乎乎的,眼前阵阵发黑,不由自主地靠在荷欢身上。
正在此时,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从外头跑进来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扑通一声跪下了,连连磕头。
“奶奶是不是已经喝药了。”
那丫头慌得直哭:“方才药房在煎太太的安神药,奴弄错了,给大奶奶端来了。”
“什么。”
盈袖大惊。
她喝错药了?怪不得头晕得紧。
盈袖心里一喜,那么……今儿岂不是不用拜堂了?
可也见不到那个左良傅呀。
盈袖只感觉头越来越晕,终于支撑不住,软软倒下。
在盈袖晕倒的瞬间,李良玉从屋外走进来。
这美妇什么话也没说,环视了圈四周,淡漠道:“如今屋里站着的嬷嬷和丫头,都是签了死契的老人儿,最忠心不过了,待会儿天擦黑后,你们从东南角的游廊走,偷偷将大奶奶抬到大爷的洞房里。谁要是敢把这事说出去,我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说罢这话,李良玉扶了下凤钗,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屋里又恢复了安静。
梳妆台上摆着顶满是东珠的华美凤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