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口。
残酒顺着唇角流出来,与眼泪合并,一齐流入衣襟。
忽然,她手里的酒壶被人夺了去。
盈袖怒不可遏,回头,却瞧见左良傅半蹲在她跟前。
他什么时候来的?
一月未见,他似乎与曹县时候不一样了。
不再不修边幅,穿着玄色锦袍,下巴的胡渣刮得干干净净,头上戴着玉冠,那样心狠手辣的人,竟也有了几分斯文,倒越发好看了。
他似乎是急匆匆跑来的,略微有些喘,黑发和俊脸带着雨气。
“大人,你来啦。”
盈袖凄然一笑,不知为何,越发委屈了。
酒气与抑郁同时涌来,女孩低垂下头,默默掉泪。
她从酒桌上抓起瓶汾酒,准备喝,谁知再次被左良傅抢走。
“什么毛病。”
左良傅唇角含着笑,盘腿坐下,打趣:“你家兄嫂就这么教你的?不开心就出来喝酒?”
“兄嫂……”
盈袖冷笑了声。
“发生什么事了?”
左良傅柔声问。
他昨晚上到杏花村酒楼等她,谁料却等来了如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