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惟愿在活着时,能护你周全,等看你嫁了好人家,我便是死,也能安心。
好了,我要去找陆令容算点小账。另告诉你件有趣的事,你可知陆令容为何削尖了脑袋往上爬么,她是个天生石女,无法同男子行周公之礼。提她作甚,好没意思。
千言万语,待来日细说,路上千万照顾好自己。
珍重,务必珍重。
良傅字。”
看到最后,盈袖只有怅然。
她用袖子抹掉脸上的冰凉,下床穿鞋,走到火盆跟前,准备将那十多页信烧了。
可犹豫了良久,终于叹了口气,将信叠好,藏进怀里。
盈袖打开门,倚在门槛往外瞧。
外头依旧乱哄哄的,此时,李良玉支使着婆子丫头将大爷的行囊一一往车上搬,而半晕的陈南淮则由赵嬷嬷和荷欢扶着,踉踉跄跄地上了马车。
一阵冷风吹来,盈袖不禁将衣襟往紧拉了番。
她仰头,看着碧空的一抹淡云,手轻轻按住胸口,按住那份藏好的信,低声说了句:
“你也是,珍重,务必珍重。”
……
*
一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