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起,好好议一议。我可记得你说过,就算跳河、抹脖子和上吊,也要逼得老爷子改口,到时候全靠你了。”
“行,都听公子的安排。”
盈袖淡淡地应了声,悬着的心也稍稍落下。
这个是非之地,她早都不想待了。
……
*
五日后
天有些阴沉,灰云极尽一切力量压向人间,压到曹县每个人身上。
盈袖一大早就起来了,今儿要出殡。
洗漱过后,她将香烛纸钱和祭品清点了番,匆匆用了几口粥,就同朱管事和几个护卫扶棺出城。
这些天住在义庄,倒也安生,每日家就一件事,给柔光守灵。
陈南淮住在外院,鲜少过来,一则他好像很忙,白日里都在外边跑;二则他嫌香火腌臜、棺材晦气。偶尔晚上回来会来瞧瞧她,有时候提盅燕窝,有时候带一两道精致小菜,东拉西扯地说几句话,便也罢了。
头先呢,他面上还挂着笑,整个人意气风发的,越往后,他就越沉默寡言……昨晚上过来给柔光上香,外头忽然飞过只寒鸦,将这男人吓了一大跳,他发了一通无名火,让前后院全都点上灯,并且跟前多添了几个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