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捡来的,这么多年就当童养媳养了,该到报恩的时候,于是把剪子抵在脖子上,逼着大哥和她圆房。气得大哥生生捏碎了一只瓷杯,咬牙恨道:“娘你糊涂!小妹虽然叫我哥哥,可我和娘子从小看着她长大,说句不中听的,把她当女儿一样养,我,我怎么能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
想起往事,盈袖不禁感慨,她痴痴地盯着木盆里的衣裳发呆。双手在冷水里浸泡太久,这会儿已经感觉不到冰了,竟微微发热。
只听大门“吱呀”一声响,从外头进来个身量窈窕的妇人,瞧着三十上下,正是盈袖的大嫂—如意娘。
天太寒了,妇人鼻脸发红,她怀里抱着个装了猪油的黑瓦罐,头上落了好些雪。饶是穿的寒酸,不施粉黛,可也难掩秀丽风姿。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你怎么碰凉水,你本就有经痛的毛病,每回犯了疼得死去活来,快放下。”
如意娘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将瓦罐放地上,蹲下来,忙将盈袖的手握住,使劲儿地搓,心疼道:
“娘这脾气越发刁横了,头些年没瘫的时候,就偷摸着把你卖进脏地界儿,得亏你哥厉害,当晚上就把你救出来了,否则叫那些腌臜人玷污了你的身子,不是误了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