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下来。

    这下好了,孙女儿变成了孙子,二嫂也因血崩送了命,白氏又气又恨,当即就中风瘫了。

    女儿惨死,娘家岂能善罢甘休?

    大哥将事儿全扛了下来,说是自己逼迫妻子打胎的。一时间县里闹得沸沸扬扬,都说梅濂瞧着相貌堂堂,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杀妻杀子来讨好上官。

    二嫂的娘家人将外孙抱走,一纸诉状将大哥告上了公堂,天天带着亲戚来家里打砸,莫说头油簪环,连被褥都抢。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县令大人多年来拿了大哥不少好处,也确实爱惜大哥这份人才,最后将这事儿压了下来,给了那娘家人十两银子,又威吓了几句,算是了结了。

    估摸着送进京里的钱管用了,县令大人即将升迁,走之前叫大哥先回乡下避避风头,明年开春后来京城找他。

    明眼人都知道,这就是句空话。

    半年前,大哥偶然遇到故乡的老邻居,这才知道当年误杀的恶霸只是重伤,并未死。于是大哥带着全家,如丧家之犬回到北方的老家。

    大孙子让亲家抱走了,白氏恨得牙根痒痒,可又不敢吭气儿。儿子如今一穷二白,哪里还能再讨二房?这老妇心里一横,觉着她左右是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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