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雪吃了一惊,“你说什么?”
宫凌沨依旧目光悠远,“血月楼本就是一个不应存在的组织,陆危楼本就是一个魔头,纵使他是我师父。当初他收我为徒是认为我与他相同,不分善恶、不辨黑白、酷爱杀戮。他因为一个女人变得如此,我却因为一个女人恢复成常人。既然我已成常人,为何还要持续血月楼的杀戮?血月楼这个组织,存在一日便需血祭,如果不想更多人殒命于血月楼人之手,最好的方法便是令血月楼消亡。”
顾千雪听后,也不免唏嘘。
然而如果让她来选,也希望血月楼消失。
与其说怕世上多无数冤魂,还不如说,她永远不希望他成为陆危楼、带上那面具,她希望她是一个正常的人、有血有肉、明辨是非、善恶分明。
“好。”她答。
“我们再来说说虎肉吧。”他即使岔开了话题,再不提血月楼。
棚外,一阵冷风吹过,卷起一些碎雪,而血月楼却好似随着一段阴暗的回忆,随风而逝。
……
一晃,三个月过去。
顾千雪和宫凌沨还真就过起了野人生活。
两人未建房子,只在树上搭建临时的房屋,杀了几只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