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没有猜错,皇帝的这场大病,并非偶然。
果然,他才刚定住身,原本在寝殿内近身伺候皇帝的福全跟了出来。
“侯爷辛劳了,这节下还要抛下家人伴驾。”
慕淮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等他下文。土豆
“御医说,已无良药可用,圣上只能将养……不知侯爷接下来,可已有了打算?”
慕淮似笑非笑,“我有什么打算不要紧,还要看福公公您身后的主子有何打算?”
福全被说得面上一僵,随即又换上经年不变的恭顺,“王爷他赏识侯爷的才干已久,欲加封您做世袭罔替的国公……”
慕淮适时打断,“我不想做什么公爷,只求新朝后,能做个解甲归田马放南山的田舍翁。”
福全打量了他半晌,最后倏地笑了,“侯爷的心愿,想来王爷不会拒绝的。”
正月初六,已久油尽灯枯的天子终于驾崩了,英王和突然归朝的靖王一时间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因皇考没有留下遗诏,这新帝的承继成了最大的悬案。
按说英王年长,可靖王更有威王,一时间朝臣也不敢随意妄言。
偏这时,大行皇帝生前单独见过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