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
林氏听到动静,在她床榻边陪了半宿,又是帮着擦洗又是喂些寻常的退热药。
郎中连夜瞧过,连药方都不肯留便走,只能次日再请御医。
将至天明,孟芫已出气多、进气少。
璿哥儿起早来请安,才知道孟芫病了。
孟芫恍惚间,仿佛看见慕淮朝他走来,直从纱帐里探出只苍白瘦削的手,“六郎,是你来接我了吗?”
璿哥儿见人已烧得糊涂了,赶忙命人拿了侯府的名帖去官医局寻人。
再一回身,孟芫已经昏睡过去。
御医来了两位,也均是摇头,只道“听天命、尽人事……”
到了晚间,孟芫却突地“好”了起来,不仅能半坐起身,甚至还吃了半碗碧涧福圆子。
可惜,不如那年慕淮亲手煮给她的那碗好吃……
慕璿和林氏一直守在房内,孟芫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朝着一脸焦急的璿哥儿招呼,“去西府请你父亲来。”
一开始,没人反应过来。
甭管是璿哥儿的生父还是如今他名义上的嗣父,都已过世。
璿哥思索一瞬,用力点头,“母亲等我片刻。”竟是在这样的场合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