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替我解围。”
慕晴隔着纱幕看不清人,但听孟芫气若游丝的声音,也没挑剔她失礼。
“我这都是为了老六,他临终前曾给我托书,让我于危难时万万照拂着你,我怎么能不管顾他的心意。”“如今我既来了,就不会由着西府那帮鼠辈欺到我三房头上。”
孟芫知道,这是个口硬心软的,也不揭破。
“有姑母在,我再没有不放心的。”
慕晴不置可否,“还有一事,我这些年来一直存疑。老六出事当日,千方百计阻了我家大小子和他同行入围场随扈,他莫不是早就知道会有大事发生,所以才不想连累旁人?”
孟芫甚少听慕淮提起朝堂的事,只得摇头,“侯爷生前并未和我提及此事。”
“也罢,人都作古快十年了,想这些也无用。你且歇着,我去外头看看老五媳妇儿,那也是个可怜见的……”
孟芫隔着床纱见慕晴渐行渐远,眉头不禁蹙了起来。
难道,慕淮竟是料到那日出行将有不测?怪不得,连托孤的遗书都事先备好了。
孟芫越想越觉得不对,周身一阵泛冷,若真是如此,那所谓围猎时坠马并不是意外……
是夜,孟芫突发了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