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突然又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从几百个联系人里,翻出了一个几乎从没有联系过的,只备注着周先生的号码。
他盯着那个号码看了很长时间,犹豫再三,还是拨了过去。
“喂,哪位?”电话那头的声音沉稳,但是意外的清醒。显然,对方此刻并不是在睡觉。
“周先生,我姓陈。”
半晌,电话那端的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态度转变的极快,“是陈翔,陈少爷吧。好久不见,陈少可是有什么吩咐?”
“我听说周先生生意做得很大。”
“陈少过奖了。”
“我想看看货。”陈翔咬着下唇,低声道。
“当然可以,你明天可以到我店里来,地址一会儿就发给您。”
陈翔满意地挂断电话,将手机放到枕边,继续睡觉。
与此同时,在几公里之外的一家古玩店后院,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人正在慢条斯理地用一张沾了暗红色的白布来回擦拭着一把黑色匕首。
原本带锈的匕首在白布的擦拭下慢慢恢复了本来颜色,在他的身后,跪坐着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女子手上捧着一碗血浆,她的手腕处,还能看见浸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