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陆千凉那暴怒的模样。
陆千凉是什么性子,除了沈言璟,就只有陆千城最清楚。她向来嫉恶如仇,看不得这世间的一丁点儿污秽,若她能一直保持着这样的赤子之心过一辈子,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很多时候,沈言璟都有些不知道他是该说千凉可爱好,还是该说千凉傻好了。
沈言璟接过陆千城递过来的东西:“你们先回去的,我去看一眼竹隐,过会儿便下山。”
“那你注意安全。”陆千城右手按住了剑柄:“我先下山替你将那些麻烦的御林军处理一下,你循着我给你留的记号下山。”
“好。”沈言璟点头。
阴云笼罩着月色,今日是下弦月,月光看上去给人一种朦胧的质感,并不真切。
这样的天色,倒还是个上好的杀人放火天。
目送走了陆千城,沈言璟展开手臂轻轻抱了一下朝瑰:“哭什么,又不是见不到了。”
“是么?”朝瑰双臂抱住了沈言璟的肩膀,豆大的泪珠落在沈言璟的前襟上,打湿了一大片。
她声音哽咽:“皇叔,你忘了。你认识千凉虽早,可真正在你身边留的时间最长的人,却是我啊。”
“你九岁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