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
陆千凉望着那枚簪子,再一次悠悠叹气。
她倒不是后悔,只是有些心疼罢了,这世间再重要的东西与人命相比,也显得没有那么珍贵了。
更何况,她救的还是青砚的命。
陆千凉从裙角处撕开手掌宽的一条绢布,探了探青砚小腿上的伤痕,将那伤口紧紧的裹了起来:“我最重要的一枚簪子拿来救你了,可以抵了帕子了吧。”
青砚想了想,摇头:“帕子是帕子,簪子是簪子。你弄脏了我珍爱的帕子,得赔给我一条。我弄丢了你珍爱的簪子,也赔给你一枚便是。”
若不是看他的额头上蒙着涔涔的细汗,陆千凉真想再将他从树上推下去。
粘腻咸腥的血黏在手指上,尚带着温热的温度。陆千凉一边给他裹上,一边心里想着,青砚人冷冰冰的,手掌也冷冰冰的,血液倒是灼烫。
这是唯一能够证明他不是个冷血动物的证据了吧。
狼常年食肉,狼口不洁。青砚靠着树干做,微微垂着头望着陆千凉给他裹伤的动作,锡箔面具之下已是涔涔的细汗:“你伤了腿的时候,也是这么疼的?”
陆千凉手上的动作一顿:“你怎么知道,我伤过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