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砚握着她手的那只手,突然轻轻一攥。
陆千凉正值感官迟钝的时候,自然未感觉到这微不可查的力道变化,继续望着脚下的石头去了:“这两年我都不哭了,竹隐也长大了,我不能让她担心啊。”
她喃喃:“她没有父亲,不能在没有娘了。”
“没有父亲的孩子很可怜的,总是被别的孩子欺负……”
三年不曾再有触动的心口突然剧烈的跳动了起来,青砚伸手死死地按住自己的胸口,皱着眉头消化这绵绵而来的痛楚。他为什么会痛呢?他怎么还是会痛呢……
他似乎忆起了一个春日的午后,迎风摇动的青草与袅袅花香,浮动的白云与殷红的鲜血。他握紧了陆千凉的手,将她拉进了一些,问道:“竹隐是谁?”
“我女儿啊,很可爱的。”她微微扬起下巴笑起来,像是所有因为子女骄傲的父母一般:“她特别聪明,什么东西都一学就会,就是淘气了些。不过到底是孩子吗,淘气一些才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