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拗的再凑上去抓住,那人掰了几次,像是失去了所有耐心一般,在她的手肘上一敲。
顿时,她的整个手臂都酸软无力起来。
那人好整以暇的抽出自己的衣袖,似是冷哼,走出了房间,连轻轻的掩门声都清晰可闻。
陆千凉很难过,难过自己的卑微,难过那人的决绝。
三年了。那人终于肯入梦一次了,可这样匆匆而来后又匆匆而去,从不肯听她说完那些道歉的话。陆千凉真的害怕在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她会渐渐忘记沈言璟的容貌,忘记他的声音,忘记他山上淡淡的草木香气……
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该是会有多么的悲凉啊。
若是真的能够遗忘,那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呢?
……
冷百川倒是没骗她,一剂药下肚,大被蒙过头发了发汗,一场病竟真的好了起来。
侍女听她起身,端了热水进来给她洗漱。陆千凉用绞的半干的帕子擦了一把脸,又被服侍着换上了无终国的衣裳。
窄袖的对襟长裙,与离阳王朝的广袖襦裙不同,倒是多了些爽利的意味。
陆千凉本就偏爱这类干净利落的短打,广袖的裙子确实是极富美感,也更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