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了挽衣袖,将干净的布巾咬在口中,一刀划了下去。
“王爷划了一道,自觉这伤口不像是濒死之人困兽犹斗时划出的伤口,便又补给自己一刀。那要留多少的血你自己清楚,血水将整个浴桶都染红,王爷又不曾唤太医,只是匆匆的敷了些金疮药。伤口浇热茶,受伤再受杖。王爷先前便受了你一剑,这次伤上加伤,足有半年时间才养回了些元气。”
京水紧紧的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扎进掌心的嫩肉之中,隐约间现了血色:“因为王妃从来不关心王爷,所以王妃从来不知王爷过得有多苦,伤的有多重。”
“我没有……”
“如何没有?王妃曾经最在意的人是沈季平,而今在乎的是高九歌,如何敢说真的在乎过王爷?”
“您对王爷的感情,只是感激,您能付出生命,却不曾付出真心,不曾付出信任。高九歌说的一句话您会信,可是王爷呢?就算是说了十次,百次,您也从来不信!”
“您只是有恃无恐罢了,您知道王爷一直在乎您,不论是十年前的折剑山庄,还是十年后的齐王府。您知道您就算是做得再过分,王爷也只会念着您的好,只会记着对您的欢喜。所以您从来有恃无恐,从来不曾在意过在您难过的时候,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