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有一句的怨言。
就像是在折剑山庄的那些时日,沈言璟与沈季平虽说都是天潢贵胄,却从未有一句不适。
他的骨子里早就烙上了自在的烙印,不管是迫人心性的朝堂还是险恶艰难的江湖,都不能稍微阻止他的脚步。
唯一的区别,便是他的愿意。
他是行走在世间的自由自在的风,没有人能够阻挡他的脚步。而今,这缕自由自在的风被束缚在了庭院之中踟躇难行,只能对着方块状的天幕无处诉说。
而今的沈言璟,是曦和的兄长,是陆千凉的丈夫,是她腹中孩儿的父亲,是蓝雨萃雪等一众下人的主子。也是这齐王府里,唯一的一个男人。
任何事情都可能成为压垮他这只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可陆千凉知道,这段时间内一切能够称之为事情的事,都不足以进入沈言璟的心。
他是在告诉她,对于高九歌的事情,其实他的心中也有苦衷,只是没法同她说?
很多事情,或许其中确有隐情,或许其中也曾有无奈。可人死如灯灭,高九歌毕竟已经死了,再多的解释和苦衷又有什么用呢?
天大的事情,又能抵得过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陆千凉思及此处,却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