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书册揉了揉眉心。陆千凉从善如流的坐过去,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轻轻替他按着:“你为何不告诉萃雪,叫她这样恨着你,早晚有一天会出事。”
沈言璟眉头皱的极紧,有气无力的道:“你以为所有人都和蓝雨一样做事不过脑子?萃雪就算是恨极了我,也不至于傻到这种程度。”
“很多时候,不解释未必就代表真的做过,谁都有苦衷,只是说与不说罢了。”他睁眼坐起身来,理了理衣袍:“我有些累了,先进去睡一会儿,你要不要来?”
陆千凉指了指小羲和:“今天羲和怕是吓到了,你先睡吧,我去陪她。”
沈言璟欲言又止,几番动唇欲语却还是咽了下去,转身走入屏风之后合衣高睡。
瑞兽香炉余烟袅袅,陆千凉又在香炉中抛了两颗香丸,隔着垂地的纱帘远远地望了沈言璟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沈言璟颇有些不对劲。
那种不对劲,并不是来自于语言上的,更不是来自于情绪上的。
而是来自于情绪上。
陆千凉再清楚不过,沈言璟虽说习惯了富贵安逸的生活,却是那种宠辱不惊、淡然山水的性子。就算是没了王爷的地位,自此过上布衣贫农的生活,他